我知道了
国与诗

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。

早在先秦时期,诗歌便渗透进了国家生活的各个层面。无论是国际交往,还是人际交流,无不活跃着诗歌的身影。因此孔子教育儿子孔鲤说:“不学《诗》,无以言。”

当然,国家的发展与诗歌的繁荣,并不是同步的,有些甚至是逆向的。胡适认为,“盛唐”只是政治的盛唐,并非文学的盛唐,唐诗的高峰,在天宝末年战乱以后。赵翼则明确指出:“国家不幸诗家幸,赋到沧桑句便工。”

国家的不幸,无非是内忧外患。内忧,指道德沦丧,权力腐败,社会不公,民生维艰,从而导致各种矛盾激化,甚至发生战乱;外患,指外敌入侵,国土沦陷,国家倾覆,民族危亡。

诗人处于内忧外患之中,身遭颠沛流离生死莫测的切肤之痛,心灵遭受到国破家亡带来的强烈的情感震荡,便有可能写出深度超常流传千古的伟大诗篇,从而成就不幸之幸。放眼文学史,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,楚国的风雨飘摇诞生了屈原的《离骚》,“安史之乱”成就了杜甫的诗圣地位,女真和蒙古的铁骑铸就了陆游、文天祥的诗魂……

令人深思的是,诗坛群星璀璨,诗人以恒河沙数,为何最终成就的是屈原、杜甫、陆游、文天祥等?

我们以为,即便在同等的遭际下,甚至是同样高深的文学素养下,最终起决定作用的,是诗人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怀。